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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章 四側福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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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恍惚間就與以往沒有什麽不同,四爺仍就是努力的擠出了時間來陪伴李舒冉,扶著她在外頭走動。

李舒冉卻知道,他們已經準備好了,有很多的事情,只要心中有了懷疑,有了準備,就可以一眼看得清,周圍的奴婢們確實是很多,好似個個忠心耿耿的模樣。

可是她卻清晰地看見了某一個奴婢的腳邊,突然間滾出了一顆珍珠,然後,珍珠慢慢的滾落到了自己的腳旁邊。

李舒冉當做沒看到的笑著踩了上去,好似完全沒有任何準備的就摔了下去。

四爺原本正和李舒冉說著閑話呢,豈料陡然間,還在自己面前笑著的小姑娘,突然間就倒了下去,四爺下意識的想拉住她。

可是一則他本身是沒有用盡全力,只是攙扶著,二則李舒冉這猛然之間就摔倒下去的動作令他也有些錯,不及防,沒有來得及使力氣拉住她。

李舒冉感覺到了危險,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肚子,但是已經八個月了的她,倒在地上之後還是流出了鮮血。

原本粉嫩嫩的旗裝也被鮮血給染成了深紅色,李舒冉也疼的臉色發白,呼吸急促。

四爺抱著他,焦急的大喊著說道:“快來人吶,快來人吶,去叫穩婆,去叫太醫,側福晉要生產了。”

周圍的奴婢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嚇傻了,聽見四爺的話才趕忙按照他說的去做,好在李舒冉的肚子越來越大之後,在這個院子裏也早早的就準備好了產房。

四爺直接地抱起了李舒冉,將她抱到產房裏,不停地小心地安撫著她。

直到穩婆們的到來將他趕了出去,四爺才感覺到了渾身乏力,尤其是兩只手臂都在微微顫抖著,不知道是因為後怕,還是因為抱著李舒冉脫力所致。

四爺微微的擡了擡手,就看到了手心中的鮮血,這是那個最活潑愛笑的小姑娘身上的鮮血。就連自己的身上也沾染了不少,可想而知她流了多少血。

如今小姑娘正是八個月的時候,有句俗話說叫七活八不活,若是孩子發生了什麽意外,自己的小姑娘該怎麽堅持的下去?

至於李舒冉會不會有什麽意外,四爺完全都沒有想過,或者說他不敢去深想,不敢去想自己失去了那個對自己笑的天真又浪漫的小姑娘該怎麽辦?

蘇培盛看著四爺的氣息越來越冷凝,有些害怕的微微低下了頭,自家四爺這麽恐怖的樣子,他還是頭一次見。

“好好的,怎麽會突然間摔跤了呢?這後院真是太不幹凈了,蘇培盛你親自去查,不論查到什麽誰都不準放過。”四爺的聲音帶著一絲沈穩,好似什麽都沒有放在心上一般,可當你看到他周身那恐怖的氣勢,就知道他已經怒火高漲。

蘇培盛連忙躬了躬腰,心中也是摻雜著一份憤怒的,自家主子的孩子,自家主子所寵愛的人就這樣子被人陷害了。

蘇培盛一心一意的想要找出幕後的真兇,直接的帶著幾位好手,轉身就去剛才的路上了。

只是那些奴婢們剛才已經被嚇得四魂無主了,因此有些喧囂吵鬧,也讓那個背叛的奴婢趁亂將珍珠處理掉了。

蘇培盛看著什麽都查不出來的路徑,有些怒極反笑的說道:“因為側福晉每天都需要在這條路上行走鍛煉身體,所以這條路來來回回有那麽多的奴才們檢查過,就連一顆小石子都要被清除掉的。

如今你們卻告訴我什麽都沒發現,那麽側福晉怎麽會突然間摔倒?看來有些人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,真以為你們蘇爺爺我是好糊弄的人。”

面容清秀的奴婢聽著蘇培盛越來越憤怒的話語,微微的低下了頭,掩蓋住內心的心虛。

李舒冉只覺得渾身都劇痛無比,卻還得要強忍著不敢用力的喊出來,免得浪費了體力,她這本身就是不足月生產的,而且還是三胎太過危險。

周圍的接生嬤嬤們也不敢大意地來回地準備著,不停的看李舒冉的宮口開了幾指。

其中一位接生嬤嬤很是殷勤的模樣,為著李舒冉擦著汗,李舒冉只覺得肚子越來越疼,但是整個人卻越發的無力。

看著李舒冉的宮口一直不開,周圍的接生婆婆們越來越著急。

李嬤嬤也趕忙上前來,準備安撫自己的主子,給她加加油,鼓鼓勁,畢竟從她到了這個院子裏的時候,她的榮辱就已經和李舒冉的榮辱連接在一起了。

卻突然間聞到了一股很不對勁的味道,身在宮中總是有著一技之長的,尤其是他是四爺專門指過來給自己心愛的人的。

李嬤嬤自然有著一個別人比不上的地方,那就是她的鼻子很靈敏,再加上後天的訓練,她可以輕而易舉地聞到很多不應該存在的香味。

在這個血腥味極重的產房裏,她敏銳的感覺到了一種香味兒,一種極淡極淡的卻不容忽視的香味。

李嬤嬤的敏感神經被挑動了,她突然意識到這是對自己主子的一個陷害。

當場一下子就推開了站在自己主子旁邊的人,滿是憤怒的說道:“快來人吶,把這些接生嬤嬤全部都押出去,再仔仔細細地好好搜查一遍,尤其是這個人直接給我捆起來,不能夠讓她有任何想要自盡的舉動。”

被指出來的接生嬤嬤陡然的臉色慘白,卻仍舊強撐著說道:“嬤嬤這是什麽意思?我們這些接生的人走了,李主子該怎麽接生呢,莫非嬤嬤有什麽想法?”

這似是而非的話可以打擊任何一個人,卻不能夠打擊李嬤嬤,李嬤嬤本身就是四爺很信任的一個人,由四爺賜下的在整個院子裏的位置都很是超然。

大家也很是信任她,因此沒有多說什麽,就將幾位嬤嬤給壓了出去,接生嬤嬤見狀更加努力地掙紮著,外強中幹的掙紮卻將她內心的害怕給顯露無疑。

另外幾位接生嬤嬤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做出什麽事情了,光看那個接生嬤嬤的模樣就知道又被牽扯進了後院陰私裏,眾人只希望趕忙的接生好,不要出什麽差錯才好。

即使李嬤嬤已經很快的就已經找到了這個幕後黑手,但是在那之前李舒冉已經聞到了太多會令她保胎的藥物。

尤其是她已經有些失血過多了,整個人的唇色都有些青白,力氣也有些使不上來了。

聽著李嬤嬤的報告,四爺心底裏的憤怒如同火山一樣的爆發了出來,他之前一直壓抑著情緒,直到現在還有什麽不明白,當真是一環扣一環的好計量。

若非是自己將李嬤嬤賜給了自己的愛妾,李舒冉早就在懵懵懂懂接失去了性命,就連自己的孩子也不會有機會出生到這個世界上。

四爺憤怒到了極致,就忍耐到了極致,他強撐著讓太醫開催產藥,即使他對於孕婦生產的事情不了解,卻也知道這個時候最該開的是摧殘藥而不是保胎藥,這件事情完全就是沖著李舒冉來的。

李舒冉整個人都有些混混頓頓的在那裏躺著,臉色發白又使不上力氣。

周圍的人見狀那心底都有些害怕,自家主子這情況實在是不好了。

李嬤嬤有些心疼的對著李舒冉說道:“好主子,快將藥喝下去吧,否則的話,您和孩子都會沒有命的。”

看著往日裏天真活潑,像個小姑娘一樣愛笑愛鬧的主責,如今臉色發白的躺在床上,李嬤嬤的內心既難過又憐惜。

這個小姑娘給了自己很好的生活,給了自己很大的尊敬,如同一個小太陽一樣照耀到她的身上,即使只是一些餘暉也將她內心底的黑暗給祛除了。

李舒冉迷迷糊糊間聽到這話,強撐著努力的喝下了摧殘,要小聲地說道:“孩子,救救孩子!”

看著明明已經快要脫力的主子在這個時候還惦記著肚中的小主子,周圍的奴婢們沒有一個人心中不動容的,各個都有些傷感地流下了眼淚。

李嬤嬤見狀沈聲吩咐道:“那些接生嬤嬤們不知誰是好誰是壞,都不能夠用了,幸好嬤嬤我之前也接生過幾個婦人,你們都準備好。

除了春嬋,夏花,秋楓,冬雪,其他人都給我站在原地不能夠走動,互相看著彼此。

春嬋你趕緊去熬參湯,一定要記得,不能夠給任何人接手的機會,自己去那裏仔仔細細的盯著。

夏花立刻去煮一碗面條,上面臥兩個雞蛋,好給主子補充一些體力,也要註意,只能夠自己一個人動手。

秋楓趕緊去打熱水來,還有你之前準備好的幹凈的帕子之類的東西也全部都拿過來。

冬雪在我的旁邊為我打打下手,有什麽事情你也可以跑跑腿。”

李嬤嬤井井有條的將所有的事情都安排了下去,四爺早早的就已經讓人將一顆千年的人參給切下兩片,熬好了參湯了。

李嬤嬤見狀心中更有信心了,李舒冉也在參湯的幫助下,慢慢的有了一絲力氣,吃下催產藥的她很快就已經將宮口開到了十指,開始拼命的掙紮著生下自己的第一個孩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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